琥珀之城 塔林 琥珀,被詩人稱?是時光的固化,凝結著千百萬年的能量,散發出獨特迷人的魅力。在盛產琥珀的波羅的海沿岸,我遇見了一個像琥珀一樣潛藏著深沈歷史意涵的城市-塔林(Tallinn)。塔林,是愛沙尼亞的首都。愛沙尼亞是波羅的海三小國中面積最小、人口最少的一國,卻是資源最為豐富、經濟與旅遊業最興旺的國家。早在公元十世紀時,古老的愛沙尼亞原住民就已在波羅的海的岸邊建立了一個港口市集,並以木板築起城堡,到了十三世紀初,丹麥人佔領愛沙尼亞,以該城為基礎建立起堅固的石造城堡,這一個歷史的變動給予了塔林名稱的由來,塔林即是丹麥城堡之意,然而被佔領後的愛沙尼亞也自此步入了德國、丹麥、瑞典、俄羅斯等國殖民的痛苦歲月。直到在1991年8月,趁著蘇聯即將解體之際宣布獨立,掙脫了俄國的桎梏,這個迷你小國立即清晰地表現出蘊藏已久的氣質。三面環水的塔林是座保有中世紀風格的古老城市,承襲著古老的愛沙尼亞傳統,亦接受了來自於各統治國家的文化,由於地理位置與北歐僅有一灣之隔,再加上緊臨著波羅的海,氣候溫和冬暖夏涼,假日時常有大批的北歐人搭乘兩小時的渡輪浮海而至,到這裡來曬曬太陽歡度週末。舊城區是塔林的精華所在,由托姆比亞(Toompea)山丘上的上城及東部的下城所組成,呈雞蛋形的舊城區依山而建,坐落在山岡上的托姆比亞城堡,即是塔林的誕生地,這裡原是統治階級與主教的居住地,居高臨下一片磚紅瓦頂的下城區盡入眼簾,鵝卵石路面上交錯著華麗而典雅的樓宇,教堂黑色的塔尖零落的指著天空,古老的路燈、鐵鑄的柵欄古意盎然,予人穿梭時光隧道之感,再向下望新城區錯落的高樓大廈展示著現代的一面與甦起的經濟。城堡旁的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東正教堂(Alexander Nevski Cathedral)完成於19世紀,以十三世紀時攻打愛沙尼東南部的公爵之名命名,外觀雄偉內部裝潢富麗堂皇,與這個十三、四世紀風格的古城堡顯得格格不入,不過塔林人倒也大大方方的保留著這座象徵著前蘇聯勢力的教堂?房地產C聖瑪麗教堂是上城區另一座主要的教堂,這座圓頂教堂是愛沙尼亞最古老的教堂,每一個走進教堂的遊客,常會一不注意就踏上埋在入口處的一個名叫Otta Johann Thuve墳墓,據說這位的老兄自願死後埋在該處以為他生前的好日子贖罪,不過當地導遊戲稱,也許\他喜歡看美腿,真是誰知道呢!上下城之間由長街(Pikk Jalg)和短街(Luhike Jalg)兩條狹窄的道路連接著,長街是中古世紀時主要的大街,在百年前是一整排富商的行會,建築物特別的氣派,在長街街尾矗立著為紀念十一世紀的挪威國王奧列弗所建的聖奧利維特教堂(Oleviste Kirik),高聳的尖頂是當時全歐洲最高的。歷經多次戰火洗禮的塔林,在中世紀時是北歐擁有最多防禦碉堡的城池,舊城四周圍繞著長約2.4公里的橢圓形城牆,城內原建有66個圓形碉堡,現在僅存19個,許\多已改成博物館、餐\廳、辦公室或民宅,每個碉堡都有自己的名字,位於西南角落、高約50公尺的長赫門塔(Pikk Hermann)是全市最高的旗塔,塔頂飄揚過歷代統治者的旗幟,至今依然是古城中最受矚目的地標。在長街盡頭的厚實碉堡,有個貼切的名字,叫“胖瑪格列”(Fat Margaret Tower),原是為了防禦塔林暴露的北邊所建,目前已改為海事博物館物,登上塔頂可遠眺波羅的海海天一色的景緻。不過最有趣的碉堡名叫\"偷窺廚房\"(Kiek in de Kok),這座六層樓高的古老砲塔建於十五世紀,因為登上塔頂可看到城市大部分人家的廚房而得名。市政廳廣場是舊城區的中心點,這裡原是市集,至今仍是塔林人舉辦慶典、歌舞、戲劇表演的聚集地,廣場最顯著的建築就是耗時三十年才興建完成的市政廳,屋頂上塔林標誌的\"老湯姆士\"風向標隨風飄動,廣場的周邊有許\多百年建築改成的餐\廳、咖啡館、商店和遊客中心,在廣場左邊有一家全歐洲最古老的藥房-Raeapteek,根據文件記載這家藥房從1422年便一直經營到現在,在中世紀時人們可在這裡買到木乃伊汁或是燒焦的蜜蜂?西裝孕j怪的藥材,不過現在只賣阿斯匹靈甚麼的。廣場是城內幾條主要大街的彙聚點,有八條橫街通往下城的各街道,下城區的橫街窄巷拐來彎去,狹窄的巷道順著山勢蜿蜒,有點像是在走迷宮,不過每一條街名大多和各行各業攸關,像是藥店街、鞋匠街、車夫街、金飾街、市集街、司令官街等等。街道兩旁隨處可見酒吧、餐\館、露天咖啡座、畫廊、博物館、古董店,精巧的櫥窗與古老的建築相互輝映出古城猶存的風韻,時而傳來觀光馬車躂躂的馬蹄聲,更突顯出塔林強烈的中古世紀風情。由古城東邊的維魯城門,可沿著維魯街(Viru)到達維魯廣場,維魯是「泥土」的意思,這一條曾是泥濘滿佈的泥土路,現在已是熱鬧的商業街,街邊和廣場上有許\多別緻的餐\廳、手工藝和紀念品店與攤販,經常擠滿了觀光客。在塔林市西郊的露天民俗博物館,可充分體驗19世紀愛沙尼亞的農村生活,這裏彙集了愛沙尼亞自17世紀至20世紀初,八十餘處具有特色的農村院落和各式建築。館內綠樹掩映青草如茵,古老的風車、茅草屋頂的木屋、糧倉組合成一幅北歐風情的田園畫,在19世紀,愛沙尼亞農民的生活就是家庭、教堂、莊園,秋收後男人們去小酒館聊天,婦女們便在場院裏舉行舞會,穿著傳統服飾的青少年們在輕快的手風琴和小提琴的伴奏下舞步輕盈,充滿強烈的民族氣息。市區東面有個著名的卡德李奧公園(Kadriorg Park),園內有沙皇彼得大帝送給他心愛的妻子嘉芙蓮的皇宮,巴洛克式的建築、庭園、噴泉、雕塑美輪美奐,改朝換代之後,現已開放為公園,建築物則成了總統官邸。愛沙尼亞的獨立運動被稱為︰波羅的海之道 (The Baltic Way),他們不以暴力和挑釁式的抗爭為手段,而是用花朵及熱情的歌唱表達靈性的不屈、決心及民族團結的表徵,所以又被稱為『歌唱的革命』或『花的革命』。在公園不遠處就是塔林著名的露天歌詠場(Song Bowl ),這裡可容納3萬人同台演唱、20萬人同時觀賞,是每年9月歌詠節的舉行場所。北歐人傳?辦公室出租﹛A琥珀是海的女兒失落了心愛的珠練,悲傷的眼淚\掉落在碧波之中所形成的。塔林,就像是琥珀一樣,把悲傷凝成內涵,只要拂掉塵埃即可釋出迷人的氣息。 文章來源:http://travel.kingnet.com.tw/authorial/view.html?mrecnox=1112701100 塔林古鎮回春 鄭國輝 渡輪劃破波羅的海水面,乘風破浪近四個鐘頭,從甲板向遠處遙望,在天之涯,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土墩,好似那全面寂靜的聲浪圖表內直線上起了一微波.船慢慢移近,視界漸漸清晰,「孤城上與白雲齊」,古鎮塔林 Tallinn,愛沙尼亞 Estonia 的首府,宛然在目.古老的樓房,參差列在岸邊.炮台,堡壘,和教堂的尖頂,高聳入雲.我心如鹿撞,興奮莫名,又到了一夢幻中,童話式的小城! 愛沙尼亞,這神秘的地方,這歐洲的邊緣,若隱若現地記載在西洋史冊內.近千年來,愛沙尼亞是波羅的海強權的屬土,如德裔的條頓騎士 Teutonic Knights,丹麥,波蘭,瑞典,俄國.塔林執波羅的海的北門鎖鑰,為兵家必爭要地.一九一八年愛沙尼亞首次成國,且是 League of Nations 的會員,但這獨立只不過是曇花一現,一九四零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時,這小國又被蘇聯用暴力吞併了.在漫漫長夜渡過了五十年.一九九一年蘇聯解體,愛沙尼亞重見天日,再度成為獨立國家.當然古城塔林也歷盡了人世興衰.船快要靠岸,海鷗數目也多了起來,這些在海闊天空,任意翱翔的飛鳥,怎能體驗到這古城的血淚和辛楚,正是「飛鳥不知陵谷變,朝來暮去弋陽溪.」刮面的海風,吹得頭髮散亂,我感到高處不勝寒,驀然從歷史沉思中醒過來,急步走回艙內,和「波羅的海啟蒙團」領隊及團友聚合,準備領取行李,辦理入境手續. 塔林的關卡,是臨海的大堂,場面闊大,窗明几潔,一塵不染.一排不下十個閘口,擺滿了長龍.領隊 Maria 告我們,不用忙,等待全部乘客出閘後,方好過關.笨重的行李,早被司機愛沙尼亞人 Endel 領走,放進旅遊車內.我站在一角,和團友閒談,原來他 ARMANI們都是旅行的識途老馬,地球上很多隱晦的去處,多跑過了.默默地聆聽他們的經歷,獲益良多.船客大部份是芬蘭人,他們視塔林為赫爾辛基郊區的延續,他們週末或假日的遊樂場所.我行到窗邊,一窺這港口,比赫爾辛基繁忙得多,征帆去棹,滿佈海面,原來離此東面只有三里,是帆船會,亦是一九八零年世運(在蘇聯)揚帆比賽的中心.塔林的歷史,比赫爾辛基悠久.名勝古蹟,比赫爾辛基多.市容的熱鬧,也勝於赫爾辛基.我私底下問一句,究竟誰是誰的郊區呢?出了海關,見到了那寬敞的旅遊汽車,載的是寥寥十三人(包括領隊和司機),真是難得的享受.上車一剎那,在短短五分鐘內,從南岸遠眺波羅的海,我的感受被岳陽樓一聯(改了一字)形容盡致: 「放眼極八百里,天際濤聲,日中帆影,雲間山色,  眼底湖光都搜住,客囊詩料; 一醉已六十年,意中人少,夢裡事多,身外名浮, 目前境幻更何論,鴻爪泥痕」 導遊小姐 Aino 口音甚重,英語極不流暢,我只能聽得三成.愛沙尼亞加入歐洲國家行列不足十年,旅遊事業羽毛未豐,我實在不應作過份的苛求.倒是領隊 Maria 和她及司機 Endel 用芬蘭話對白,溝通絕不成問題.愛沙尼亞和芬蘭同種同文,共屬 Finno-Ugric 語系,所以此二國有同氣連枝,唇齒相依的感情.獨立後,愛沙尼亞在外交和國際貿易上,受到芬蘭莫大的援助和照顧.且近百年來受強鄰俄國的欺負,敵愾同仇,溢於言表.旅遊車沿著瀕海大道 Narva Maantee 和 Pirita Tee 風馳,左邊是橫無際涯,氣象萬千的波羅的海,右邊是樹木婆娑,綠草如茵的平野,間築了些堂皇華麗的樓宇,是各國的領事館.很快便抵達 Kadriorg 公園,園內一巍峨宮殿,原是沙皇彼得大帝 Peter the Great 的離宮.大帝平生國策是為深困內陸的俄國找一出氣洞,終於在一七二一年擊敗了瑞典,將愛沙尼亞奪取過來,塔林遂成了俄國在波羅的海唯一港口.據聞宮殿外牆近地處有三塊磚是彼得大帝親手放在基礎上呢.現在宮殿是愛沙尼亞總統的 買屋網官邸.旅遊車繼續向東行,在歌唱廣場 Song Bowl 入口處附近停下來.此露天廣場規模宏偉,沿著斜坡而建的大草坪,設有座位,可容十五萬聽眾,四周是植滿菩提(lime),櫟(Oak),樺(birch) ..等樹的森林,草坪的頂端是大舞台,台上有一半圓周的遮頂布幕,甚是搶目.一九八八年九月這廣場聚了三十萬人,人潮擠得水泄不通,來個大合唱,歌聲震入雲霄,抗議蘇聯的統治,呼籲解放愛沙尼亞.果然這小國兩年後再獨立了,結束了自彼得大帝以來二百七十年俄國的影響,希望從此以後,不再和俄國有任何瓜葛. 第二次世界大戰時,蘇聯炮轟塔林,毀壞商業大樓和民居數千,舊城僥幸逃過此劫,所以今日見到的古蹟都是中世紀的遺物.比起巴拉格的名滿天下,塔林舊城之美鮮為世人所知.巴拉格是濃裝的豪門艷婦,是在宮中作霓裳羽衣舞的楊玉環;塔林是不施脂粉的村女蛾眉,是在溪畔浣紗的西施.如此天生麗質,蓬首素面,樸實無華,自有其迷人的風韻. 我們從西南的 Viru 閘口踏進舊城.垣牆保留得很完整,靠牆右邊一列檔口,出售各式各樣的禦寒毛衣,左邊是一排攤位,販賣鮮花和長青葉.波羅的海三小國習俗,訪友時必攜一束鮮花,但數目一定是單的,因為雙數是弔喪用的.閘的兩旁連繫雙塔,一是圓筒式,一是方盒式,白身棕頂,古意盎然.一條長長的石板路,直通舊城中心,邊緣全是精品店,小食店...,最礙眼的是閘口附近有一麥當奴漢堡包店,可見得美國商業文化的魔掌,已開始威脅和侵蝕此舊城,若不加以管制,幾年後便不堪想像. 市府廣場面積很大,作偏菱形,是中世紀塔林的靈魂.行政大樓 Town Hall 始建於一三七一年,是北歐僅存的歌德式 Gothic 建築物.屋頂有一瘦長的伊斯蘭寺尖頂插入雲間,是依一德裔探險家畫的藍本築的.此探險家足跡遠達中亞細亞.尖頂立著一持劍武士作風標,本地人喚他為 Old Thomas,臨風搖曳,神態威武,是古鎮塔林的守衛.近基地一串九度拱門,門內有一長廊是中世紀商人貨物成交處.一二四一年,漢堡 H 房屋出租amburg 和 Lubeck 組成商人集團 Hanseatic Leaque , 目的是維持地方治安,保障德裔商人利益;他們配合了條頓騎士的刀劍,勢力直伸至波羅的海東部,塔林也成了德裔城市 Reval 了.日耳曼民族在塔林遺跡斑斑,直通北閘 Fat Magaret 的長街上鱗次櫛比的小屋,都是當年德裔商人的寓所或貨倉.物換星移,這些小屋有些已改成餐室或咖啡,茶座.入內淺斟小酌,難免發出「人世幾回傷往事」的懷古幽情. 市府廣場附近的古蹟可多了.有遠溯一四二二年開的古老藥房,有一四三三年建的路德會聖靈堂,還有一二四六年成立的 Dominican Monastery ,是丹麥移民向愛沙尼亞土人傳教處,將歐西文化帶到塔林.徘徊在這舊城的小巷內,傳來仙樂飄飄,是附近 Niguliste 教堂大風琴奏出巴哈的聖樂,令我非常響往,凝神駐足聆聽.此教堂是十三世紀時德裔居民集會處.在街頭巷口,上堡壘山的石級,聽到三五成群的青年在笑語.在城牆塔邊的角落,一對老人斜靠著牆稍作憩息.一少女蹲在地上撥動結他琴弦自娛.這些小鏡頭,給古鎮平添了幾許色彩. 堡壘山 toompea 是舊城的精華所在,環山四周有瞭望台三處,供遊客遠眺古鎮景色.其中一處面對海港,可臨望到停泊在港口的九層高渡輪.地方有類巨型大廈的天台,圍上石欄杆.有一畫家在一角素描風景.一文質彬彬的青年向我們兜售愛沙尼亞民歌,且備袖珍錄音機,耳筒,和聲帶作示範.團友陳幹先生難辭這拳拳盛意,一口答應買下來.我希望他回家後能悠閒,細心地欣賞.我倚欄遙觀塔林港口,沉思這集軍港和商港於一身的重鎮,歷史壓下來的任務是繁重的.陳子昂的「登幽州臺歌」:「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淚下.」我亦有同感. 在一二一九年丹麥治期草創的堡壘早被時間的洪流沖掉,了無影蹤.現存的是後來劍俠 Knight of the Swords(條頓騎士一支派)在原址重建及經歷代修葺的,尤其是俄國女沙皇 Catherine the Great 對此堡壘用工最大.四角都是高塔,最高的是西南一角的 Tall Hermann , 帛琉上掛愛沙尼亞國旗,迎風招展,顯示此小國已渡過外治時期的漫長冬天,現沐浴在大地回春的和煦陽光中,飽吸著自由空氣. 在堡壘斜角不遠處是路德會大教堂,是十五世紀的古蹟.原本是羅馬教堂,宗教革命後改為新教徒崇拜之所.此是愛沙尼亞歷代名人埋骨處.在墳墓堆中可追索到此小國的歷史.毗鄰的東正教堂 Alexandr Nevsky Cathedral 非常龐大,是帝俄最輝煌時代的殘餘,現留給後人的,是「昔日繁華化作塵」的感慨罷! 堡壘南面有斜坡小徑下山.堵住山泥的圍牆是很古舊的.最令人氣惱是處處塗鴉,竟被塔林青少年用作貼寫大字報處,如此荼毒古蹟,正如陝西省永泰公主墓穴壁上寫著:「壽芝蘭曾到此一遊」,同等可惡.此小徑終點是舊城南閘口,標誌也是一對高塔.一是兩層白身棕頂的 Kiek-im-de-kok,德文土語是「向廚房一窺」.據聞塔頂好風光,可以從民居後窗看到廚房內的動態(也許不單止是廚房).另一塔是一層白身灰頂,名喚處女塔,是中世紀時囚禁流娼的監獄,想不到那舉止拘謹,道貌岸然的愛沙尼亞人對社會通病有如此尖銳的諷刺. 談起塔林人的幽默還有一事要記.遊罷舊城,導遊小姐 Aino 領我們到 Viru Hotel 作小息.男女洗手間門上沒有文字,也沒有男或女的面貌作分別.有的是幾何圖案二:等邊三角,尖端在下,底線在上和瘦長的等腰三角,尖端在上,底線在下.我看罷作會心微笑.從 Fort Lauderdale 來的老先生 Lou Wolff 滿面惶惑,要求我帶他到目的地,並問我何以知道.我對他說:「你用罷自然會明白.」果然三分鐘後他出來對我作軒渠大笑.心照不宣,我也沒有要他解釋. 已近下午五時.Aino 和我們道別.又要僕僕風塵,踏上征途,趕赴南面離塔林一百五十里的海濱小鎮 Parnu 過夜.這是旅程很好的安排,因為第二晚是在立陶宛 Lithuania 的首府維爾納斯 Vlnius ,可以縮短翌日坐車時間的.沿路景色怡人.波羅的海三小國地廣人稀,離開了城市,不見人間煙火,莫論村落,甚至果園,農場也見不到.有的是白樺樹森林,大草原,小湖泊,沙石海灘,泥炭沼 商務中心澤,散佈著原野氣味,一新我這長年在都市中生活的人耳目.抵達 Parnu 的 Ranna Hotel 已是下午八時.序屬暮春,愛沙尼亞享受「白晝夜」的光陰,太陽仍高懸天際.此旅店建於一九三零年,本是貴族療養院,飯堂特別寬敞,玻璃窗外是波羅的海,內擺了一列盤景,有細葉榕,象腳樹,灑金葉...等,非常雅致.好像將時光倒流了六十多年.我深自慶幸,享受著祖父絕對不能想像到的消閒.飯後獨自在海灘上漫步.沙呈淡灰色,比起火奴魯魯的雪白沙粒,望塵莫及.視界所及,沒有半條人影.靜靜的波羅的海,莫談海不揚波,比起池水蕩漾,也要遜色.原來此地是大海灣 Gulf of Riga 內的小灣 Bay of Parnu,外有二大島作屏風,所以海面這麼寧謐.領隊 Maria 說此鎮以泥浴 mud bath 馳名,飯後不妨嘗試,但我只-想在百無聊賴中享受這難得的寂寥,也許能悟出些少人生哲理.我的房間在三樓正對波羅的海,望著那海天一色,了無涯岸,深感到自己是滄海一粟,何等渺小呵!詩情畫意中只欠缺奔雷般的潮聲,不然我可以輕吟駱賓王的詩句:「樓觀滄海日,門枕浙江潮」了. 五天後我們從拉脫維亞 Latvia 回歸愛沙尼亞.在邊緣小鎮 Valka 過境.一過海關,此鎮名字便換了串法,成了愛沙尼亞的 Valga 了.波羅的海三小國脫離蘇聯獨立,國界在鎮的中心劃過,南部有百多樓宇撥歸拉脫維亞.築一樊籬切斷正街.一切車輛要繞道四里外在田野中的關卡過境.直至現在,此二小鎮使用煤,電,水,渠道,排污管...等紏紛,仍未全部解決呢. 是日(旅程的第六天)午餐在 Tartu 的 Barclay Hotel 內.旅店大堂內一角掛了車臣 Chechnya 民族英雄 Dzhokhar Dudayev 的遺照.他究竟和愛沙尼亞有甚麼關係呢?他是八零年代尾和九零年代初駐防在 Tartu 基地的蘇聯空軍司令.當愛沙尼亞獨立運動己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時,他公開聲明,絕對不會考慮用武力鎮壓.後蘇聯解體,他解甲歸田.一九九六年春車臣謀脫離俄國,莫斯科出兵討叛變.Dudayev 再披戎衣,保護家鄉抗拒俄兵而殉難.他在 Tartu 甘棠遺愛;愛沙 宜蘭民宿尼亞人非常感激他的大恩,在和平情況下復國,所以待他如本國的民族英雄了.Tartu 是大學城,有「青春長駐」的綽號.曾先後用拉丁文,德文,俄文授課.是愛沙尼亞文化的搖籃.餐後 Maria 陪我們觀光校園,沿山坡而建.當天春和景明,校園鮮花盛放.園內有二石像給我印象最深.一是瑞典王 Gustaf II Adolf,他在一六三二年草創此大學,藍本依照在 Uppsala 的瑞典大學.第二個石像是一苦學生.從拉脫維亞的首府里加 Riga 步行來此求學.比起北宋楊時的程門立雪精神,不遑多讓.我們離開市府廣場時,大學的管弦樂團,全部穿了紅色的西裝,奏出貝多芬的田園交響樂,確是聲色奪人. 當晚回到塔林奧林匹亞飯店投宿,晚餐在大飯廳.十二人圍著大圓桌,雖然萍水相逢,但都一見如故.明日下午回赫爾辛基時便要分手了.可能緣盡今宵,後會無期,怎不依依呢?飯後 Maria 帶一部份團友(包括我在內)再往舊城流連,作一臨別回顧.春天氣息,終於喚醒了愛沙尼亞.它漸走向資本主義道路,但民風仍很純樸.當晚我在一精品店買了一穿民族服裝的洋娃娃,價值約十美元.我放下鈔票,拿了包裹走離.店主喚我回頭,給我本地碎幣找續,原來五天後美元升值了.回想在巴拉格時,有雙重價格,遊客付出的比本地人為多.買貨若不講價便成笨蛋.但幾年後遊客充斥塔林市集時,商人仍能保留這純樸嗎?不錯,春天駕臨,愛沙尼亞開脫了九百年外人奴役的鎖鏈,終成了自己的主人.長期的俄國統治留下很大的惡果.最嚴重的是政府不知如何處理大批從前蘇聯移民到來的俄人.他們不肯學愛沙尼亞文變成新國的公民,失了崇高的職位,生活也成了問題.在塔林俄民佔三成.獨立後,普通市民生活更清苦.愛沙尼亞政府何去何從呢?舉足輕重,每事都要三思.棋差一著,滿盤皆落索矣!但願不會是「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呵!文章來源:http://www.ebaomonthly.com/window/travel/cheung/chg_06.htm .msgcontent .wsharing ul li { text-indent: 0; } 分享 Facebook Plurk YAH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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